留久网

离开家人的心情说说(父母离别的句子发朋友圈

为什么父母走后,兄弟姐妹都慢慢不来往了?背后原因扎心又现实,下面是每日一读给大家的分享,一起来看看。

离开家人的心情说说

一提到兄弟姐妹,很多人从小就觉得到老了可以互相陪伴,会成为彼此的依靠。

然而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当初发小也抱有一丝幻想,但结果发现,兄弟姐妹并非能长久陪伴的人。

以前逢年过节,大家热热闹闹都回老家看望,其乐融融。

不过自从父母去世后,一家人突然就散了,即便住得很近,兄弟姐妹也很少往来。

谈及此事,身边人也都见怪不怪:

“不稀奇,现在到处都是。父母在时,大家一团和气;一旦父母走了,兄弟姐妹们间的感情就大不如前,最后形同陌路,甚至反目成仇。”

比起陌生人,兄弟姐妹应该是最值得信赖和依靠的人,为什么父母走后,反而不联系了呢?

这背后的原因,扎心又现实……

01

父母是家的根

众所周知,父母是一个大家庭的定海神针,同时充当着“情感纽带”的作用。

有他们这个“中间人”在,子女们就有根。

兄弟姐妹们都会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逢年过节自然得回家看望看望父母了,大家聚在一起彼此依偎。

但等到父母走后,各自忙于各自的事情,再加上少了聚在一起的理由,情感也慢慢大不如从前了。

这正应了那句老话:

“父母在,兄弟姐妹是一家;父母去,兄弟姊妹是亲戚。”

而且父母在世时,他们就是整个家的主心骨,在子女的心中有着绝对的权威。

不管有再大的家庭矛盾,子孙后辈都不敢做什么,也都会保持和谐。

一旦有一天父母走了,没有人调解,过往的矛盾很可能大爆发,导致兄弟姐妹之间关系变得冷淡,甚至结仇。

在《圆桌派》中,徐子东就曾感慨:

“你什么时候能够体验到兄弟姐妹的亲情,就是在家里老人还多的时候。”

是的,当父母这根顶梁柱消失了,整个家都面临着崩塌的风险……

02

财帛动人心

前些年,参加了一个长辈的葬礼。

老人的丧事办得很隆重,儿女们都神情悲恸,披麻戴孝,一副“孝子贤孙”和谐的气氛。

可等回到家,才从父母口中得知:

手足间早就暗生嫌隙,平日里没少在背地里说彼此的坏话。

自老人生病起,他们一家人的关系就变得十分紧张。

兄弟姐妹们因为如何分摊医药费?到底由谁去照顾老人?几个月轮一次等等闹得不可开交。

甚至那天刚刚下葬,有几人便吵着要分老人留下的宅基地,旁人听到都觉得心寒无比!

也正是葬礼过后,他们兄弟姐妹几个不约而同的断了联系,逢年过节连句简单的问候都没有。

是的,自古财帛动人心,至亲也无法例外。

在钱财面前,少有人能坚持本心,都希望自己分到更多的家产,获取更多的利益。

一旦父母离开,争得最厉害的,就是一众兄弟姐妹,这是人性使然!

俗话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当父母走后,这本“经”毫无疑问更难念了。

最亲近的人,很可能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而这样的结果对谁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不仅辜负了父母让彼此有个伴儿的心愿,还让自己未来少了可以依托的对象。

不妨仔细想想,人生短短几十年,兄弟姐妹之间又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呢?

父母走了,兄弟姐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尽量还是多聚聚,联系联系感情。

当然如果真的缘分尽了,兄弟姐妹之间无法再心无芥蒂的相处,就早点放手,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对此你怎么看?

父母离别的句子发朋友圈

给壹点号雪落有声作者的信

雪落有声作者:

您好!

您前几日投来的《随万物生长》,我看了感觉文采绮丽、文笔自然、文章叙述强劲、生活气息浓郁,现场感扑面而来,读后有意犹未尽之感。今天,又读了《老屋不老》这篇写的早于《随万物生长》的文字,逐渐有了一点关于你创作的总体印象、背景、脉络和想法。

不管怎样,这两篇文章如果置于壹点“故乡山川”征文比赛的大背景下,无论是从文笔的笔致优美,还是生活层面的展现等方面来看,都可以说是“故乡山川”的优秀之作、用心之作。

语言美。散文作为一种文学形态,它首先是通过阅读的视野、文字的媒介和传播,加以展现出来的。从某个角度来说,散文就是语言或者言说的艺术。因此,散文的写作,散文的“语言美”首当其冲。《老屋不老》《随万物生长》这两篇文字,语言朴实而优美,简洁而优雅,文字概括有力,语句变幻多姿。文章如行云流水,自由散漫,随意挥洒,展示了作者丰厚的文学积淀和文字修养,我读后首先感受到的就是这种语言之美。

亲情美。散文是主情的文体,同时也是作者审美人格、精神与思想的高度展示。文章无高下,审美有分教。《老屋不老》《随万物生长》展示的就是这种人世间即可触摸到的最普遍、最珍贵的人间之爱、亲情之美。文章中写到的年迈的父母为照顾居于一南一北大弟二弟的两个孩子,常年如候鸟一样的奔波的生活;大弟小时候大雪天堵门不让姐姐独自一个人走那么远的山路求学一节,写得尤为感动:“大弟撵出来,在榆树下追上我,扯住我的衣服,目光恳切。雪花扑扑簌簌落下来,落到他仰起的小脸上,落到了他的眼睛里。”这样的描写不仅使文章具有了情味,而且更具有了造意之境。如果说情是人间不老的美神,《老屋不老》《随万物生长》贯穿全文内容上下的,便是这种永远不老的人间之爱、亲情之美,作者温润的文字、细腻的情感,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也走进了齐鲁壹点读者的心中。

结构美。众所周知:尽管新时期以来,散文界关于散文“形散神亦散”“形散神不散”“形神尽散”的争论居高不下,但我认为,初涉文章之道,还是本着“形神兼备”的原则创作,可以说“神散”的散文根本不存在,说了大半天还是车轱辘话,这样的文章有谁会看。作者《老屋不老》就呈现了一种结构之美。

实话实说,一开始,看到《老屋不老》这个文章的题目,我是不愿看的,写老屋的文章可谓多矣!但是看着看着,我感觉到除了作者叙述动力的强劲之外,文章中还有一种嵌套式的结构设计蕴含其中。关于老屋的文章不好写,第一个人写老屋可以作为例证,一百个作者写老屋那就要翻新出牌了。可贵的是,在这里,作者把老屋与写大弟、小弟和自己求学的过程、曲折坎坷和追求幸福的梦想、情感的变化与内容的详略、疏密错落相结合,这种“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巧妙结构设计之笔,具有“入乎其内,出乎其外”之功,使整篇文章看起来波澜起伏、疏密有致、挥洒自如。作者以老屋为明线,以三姐弟的教育求学路程为暗线,这种嵌套式的设计,无疑增加了文章的广度和阅读性。作者从父母、大弟、小弟和个人对老屋的成长、离别、回归的角度去感受“故乡山川”的变迁,也可以看出作者在写作上严谨认真、布局得当的写作追求与取向。

另外,我也建议:基于作者在《老屋不老》《随万物生长》写作的先后顺序,也可以考虑将两篇或多篇同一题材的文章归纳总结为一个主题之下,以文章系列的方式推出,这也会推动作者的写作水平步入一个新的高度。

总之,以上当属匆匆之笔,一点之见,不当之处,请多多指正!

焦红军

2022年12月16日

老屋不老

文|闲云落雪

今年一开春,父母就动了要修葺老屋的心思,几番斟酌考量,终于确定了下来。联系好施工队,定下开工日期,这事儿就算妥了。

老屋其实不算老,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才翻盖的。那时我刚上班没两年,大弟上大学,小弟读初中,父亲还是民办教师,家里境况窘迫依旧,怎么说都不是盖房的好时候,但母亲就像中了邪,非盖不可。

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房子终于盖了起来,是全村第一座前出厦的大房子,母亲很是扬眉吐气了一把。房子盖好后,住了没几年,父母就开始跟着两个弟弟辗转南北。最初,父母还抽空回家住段时间,渐渐的,回去次数越来越少,慢慢断了联系。二十多年过去,新房子闲成了老房子。

房子其实也是物件,跟那些家什一样,越不用坏得越快,今年这里破了,明年那里漏雨了,东修西补的,没消停过。几年前,终于大修了一次,重新铺了屋顶,屋脊也换了,修修补补的事总算暂时告一段落。

那次大修我是反对的,觉得反正没人住,修它干啥,白白浪费人力物力财力。但他们都不这么看,尤其是母亲。母亲说,这房子给咱家立过大功的,第一年盖好,第二年送你出嫁,后来你两个弟弟结婚,再后来给你奶奶发丧,都是在这房里办的。人这一辈子能有多少大事?它给咱家长了脸了,必须要拾掇得好好的,我跟你爸还要回去住呢。

这次我依然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但没有像以前那样泼冷水。老屋毕竟是父母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是我和弟弟的生地,是母港。

回去那天非常冷,是开春后最冷的一天。父母和小弟要跟干活的师傅们接洽,早到了,我启程较晚,进门时,他们已干了一阵子了,院子中央堆满工具和原材料。

屋门上的油漆东一块西一块地脱落了,翻卷起硬硬的漆皮,下面的木板一条条开裂,边缘已经腐朽,窗上的玻璃也快掉光了,窗扇大开。母亲掏出钥匙,插进锁孔晃了半天,终于打开了正屋的门,手上沾满了铁锈。

屋子里更是狼藉,几乎找不到落脚地,哪哪儿都碰不得,积攒了十几年的灰尘,厚重呛人。衣橱里的被子衣物倒还好好的,并没有虫蛀鼠咬的痕迹,也并无霉味——大概得益于窗户大开,屋里很干燥。

西屋靠北墙,是一张年代久远的八仙桌,厚厚的尘土湮没了它的本色,灰扑扑的。灰尘下面,隐隐可见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小心地翻转过来,竟是一面相框,里面镶嵌着二十几张老照片。母亲参加县文艺演出的,父亲和校区老师们的合影,大弟考上大学时的全家福,弟弟们的结婚照……几十年的光阴,从小小的照片里,一步步走到面前来。

老屋在翻盖之前,是东西两座房,奶奶住东边,我们住西边,院子通着,里面种着枣树、榆树、槐树、椿树等,当然还有香椿、梨树,房门前甚至还种过一棵桑树。桑树种下的第三年,奶奶从济南回来,说院里种桑树不吉利,硬是让父亲刨掉了,当时树上挂满了即将成熟的桑葚。

那棵梨树却存活了很多年。它长得不高,树冠也不大,但果子特别好吃,个大皮薄,脆甜多汁,在那个缺衣少食的特殊年代,它曾经香甜过我和弟弟们的梦。

有一年深秋,我放假回家,发现在梨树的树梢,稀疏的半黄枝叶间,还悬挂着几颗大大的鸭梨。母亲说,为了让你吃个新鲜的,一直给你在树上留着呢。迫不及待地让父亲给摘下来,拿在手里,它淡雅的黄色里透着水嫩,仿佛汁液就要破皮而出,清甜的香气好像长出了钩子,一直把深藏的馋虫给勾到了嘴角外。一口咬下去,汁水顺嘴角流下,滴到了衣服上。我可顾不了那么多,急吼吼地再咬一口,五脏六腑似乎一下开了,清凉沁人。不想,吃久了饼子咸菜的舌头牙齿,一下被这浓浓的香甜醉倒,再吃别的东西,竟品不出滋味了。

那是我记忆里吃过最好吃的梨。

父母离家时,梨树还在,虽然早已过了盛果期,但依旧年年硕果满枝,只是后来疏于照管,缺水又缺肥,终于还是慢慢枯死了。

还有那枣树,结的枣又甜又脆;还有那槐树,每年槐花开时,满院香气扑鼻呢;还有那高大的椿树,我曾经分不清它和香椿,为了吃一盘椿芽炒蛋,把它下面钻出来的小叶子掰下给娘。还有……

姐,你还记得咱家的这棵大榆树吗?一个人都搂不过来。小弟指着墙角一个硕大的树墩说。前年,四伯叫人把榆树伐了,树根却留在了土里,因为铺院子,才刚叫人刨出来,上面的泥土还有些潮湿。

怎么会不记得?从我有记忆起,它的浓荫就遮蔽了大半个院子。小时候,没少吃用榆钱儿做的清香满口的菜饼子,或者蒸榆钱儿。在它的浓荫下,我们做饭、烧水、洗衣、乘凉;在它的注视下,我们姐弟三个先后离家求学。

小弟考上职业中专时,家里刚翻盖完房子,一贫如洗。父母四处筹措,终于凑够了他的学费。报到那天,欢天喜地地送小弟离开了家。中午父母回来,见小弟正蹲在榆树巨大的浓荫下,用砖支起的简易炉子旁,烧水。问他话,他也不应,只低头摆弄那几根木棍。母亲急了,一再逼问,小弟赌气似的喊了句,不念了。扭身进了屋,随即传来他的大哭声。

父亲气坏了,一脚踢翻了炉子,水壶滚翻在地,热水流到燃烧的木棍上,发出滋滋的响声,余烬四处散落。他大骂小弟目光短浅,多少人在后面排队,就等有人让出名额呢,你倒好,自己送上门去。小弟哭够了,才嗫嚅着说,他舍不得那几千块钱,不忍心让父母为他举债、受累,还说报到今下午截止。母亲一听还有挽回余地,饭也顾不得吃,抬腿就走——去县城的班车就一趟,而且从家到车站,还有十里路要步行。

是母亲的“力挽狂澜”,改变了小弟的人生轨迹。

与小弟比起来,我和大弟算是比较“自私”的。

大弟中考时,成绩中等。当时的录取规则是,前一百名进入重点高中,然后录取中专生,中专录取完,其余超过录取分数线的,进入普通高中。大弟被中专录取了。进了中专,就等于端上了公家饭碗,前途已然明朗。我们都替他高兴。

大弟也像小弟一样,去县招生办报到。母亲特意从地里早些回来,打算给他小小的庆祝一下。饭菜还未收拾好,大弟进了门。母亲问他报到的情况,什么时候开学,要准备哪些东西。大弟走得大汗淋漓的,穿过榆树的浓荫,径直走进堂屋,从水缸里舀了碗凉水,咕咚咚喝下去,擦了擦嘴角,才淡然地说,我没去中专报到,我跟那儿的老师说了,把我调到了普通高中,我要读高中。父母愣住了。榆树上一声高过一声的蝉鸣,此刻听来,格外刺耳。放弃已知走向未知,这不是傻吗?也许三年后你什么都得不到。父亲急火攻心。但他非常笃定,就算三年后名落孙山,也要读高中。

三年后,大弟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迈进高等学府。如果没有当初的一意孤行,他的人生又会是怎样的呢?

我十四岁离家,跟弟弟们相处的时间很少。有一年冬天,我回家过周末。周六回的时候天还好好的,周日却下起了雪,下午要返校时,雪不仅没有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父母劝我周一早上再走,说不定到那时雪就停了。我坚持说,今晚还有晚自习呢,再说,第二天路上只怕更难走。

午饭后,我匆匆背起书包迈出屋门。大弟撵出来,在榆树下追上我,扯住我的衣服,目光恳切。雪花扑簌簌落下,落到弟弟仰起的小脸上,落进他的眼睛里。我推开他,快步走向院门。就在我拨开门闩时,大弟又追过来,他倚在门上,用身体阻止着我。眼看时间在我们的拉锯中流逝,而我还有那么远的路要走,索性心一横,强行把他拽到一边,打开门冲进了风雪里。后面传来他的大哭声,我的眼被风雪打疼了,眼前一片模糊……

后来,我成为我们村第一个走出去的人。

这些年,我们义无反顾地奔赴自己的新生活,最后,连它的建设者也不得不离它而去,老屋却默默地守候在那里,风里雨里,不离不弃。它知道,总有一天,倦鸟要归巢的。

五婶回来啦,有啥需要帮忙的,说话。正忙活着,前院的许嫂走了进来,拉着母亲的手亲热地寒暄。不一会儿,左邻右舍都来了,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

师傅们手脚麻利,很快把起居室整理了出来。起居室原来是尼龙吊顶,因多年闲置,早已酥成了碎末,一碰,就窸窸窣窣往下掉,四周的墙壁也斑驳得不成样子,根本无法入住,必须重新做。

到处尘土飞扬,呛得人喘不过气来,戴着口罩也无济于事。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灰的,眼睫毛也是。母亲拿着笤帚,扫扫这,扫扫那,一刻不闲着,我让她去一边歇会儿,等装修告一段落再收拾,她不听,反而往外赶我。也许,母亲的本意并不在干活,她就是想看着自己亲手盖起来的老屋,自己住了多年的老屋,是怎样一点点的旧貌换新颜。

我说五嫂,咋想起收拾房子了?在城里待不住了?东边胡同里的福叔踱进来,跟母亲开着玩笑。福叔大儿子也在深圳,他们老两口在那儿呆过几年,前年回了老家。父母去大弟家时,两家曾聚过几次。在几千里之遥的深圳,还能遇见一个村的乡亲,实在难得,两家原本关系就不错,这下,更觉亲近了许多。

你放着深圳的大房子不住,跑回来干啥?母亲反问他。福叔嘿嘿笑着,说句大实话,千好万好不如自个儿的家好啊,外面的高楼大厦是气派,可那不是咱的,咋也觉得不踏实。回来就不一样了,就觉得这脚啊,一下踩牢稳了。母亲频频点头,对嘛,所以我向你看齐,也回来啦。

年轻时咱为孩子们活,跟着孩子们东跑西颠,现在老了,该为自己活了。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咱自己喜欢的日子,多好!闲了去地里转一圈,看着庄稼撒着欢儿地往上长,心里那叫一个美!儿子去年叫我去他那儿过冬,我都没去,临了,我还把他们一家给忽悠回来了。他们还说今后要年年回来。福叔炫耀似的亮开了嗓门,正在房顶忙碌的师傅们,也不由会心地笑了。

断断续续将近一个月,终于大功告成。

从外面看上去,老屋没啥大变化,里面却已焕然一新。丛生的杂草不见了,新砖铺砌的院子,平整洁净宽敞。该洗的,该换的,该晒的,统统折腾了一遍,屋里满是阳光的味道。母亲将擦拭一新的圆桌搬到院子里,沏上一壶热茶,坐在方凳上四下里细细打量,心满意足地说,往院里一坐,这心一下就落地了,敞亮,痛快。

父亲也焕发了青春似的,这里补两锨土,那里搬两块砖,忙个不停。植树节时,父亲还特意让小弟买了树苗,种在院子四周。多年不用的压水井,居然重新抽出了水,这让父亲欣喜不已,有了水便什么都不愁了,他打算把水井旁开成小菜园,撒上蒲公英和艾草的种子,来年,母亲就能用上自己种的蒲公英和艾草了。现在,榆树、杨树、香椿都已发了嫩嫩的芽。父亲一棵棵端详着,说,一个夏天它们就能长大,明年就能满院绿色了,有了绿色,这个家才像个家,才有生气和活力。他还录了短视频发到家人群,大弟很快回复,不错啊,暑假我回去看看。小弟说,暑假都回来,咱们去老家“旅游”,去拍全家福。儿子说,我负责拍照,晚上开讲座,现场教认星星……

如洗的碧空里,有飞机悄然划过,后面拖着长长的白线,渐渐扩散、消弭。飞机飞得很高,但因为能见度好,可以清晰地看到它红色的尾翼,越飞越远,慢慢淹没进无边蓝色里,也许,它也正飞奔在回家的路上吧。

返程时,太阳已西斜。脉脉的斜晖给老屋涂上一层温柔的黄色光晕,连同屋前的廊柱,廊柱下站着的父亲母亲。母亲将屋门锁好,说,下次来,我要多住些日子。父亲说,嗯,多住些日子,好好整整我的小菜园。我说,给我留一间,等我退了休,也要来住。

恍惚中,我看见老屋笑了,笑得那么年轻,那么明媚。

作者简介:闲云落雪,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德州市作协会员。作品散见于《山东文学》《微型小说月报》《星星·散文诗》《西南作家》《农村大众》《德州晚报》《公主岭报》等多种杂志和报刊以及多家网络平台。

投稿邮箱:huanghaisanwen@163.com

壹点号胶东散文

新闻线索报料通道:应用市场下载“齐鲁壹点”APP,或搜索微信小程序“齐鲁壹点”,全省600位记者在线等你来报料!